但是,雖然中國是世界上最早產(chǎn)生非人格國家機器的國家,但是,在整個中國的歷史過程里,還是充滿了人類的家庭的生物學屬性與國家這個更大的,共有的家的抗爭,而且?guī)缀蹩梢岳斫鉃榫褪钦麄中國歷史的全過程。漢朝將過往“皇家”與國家分開,將皇家的仆人與國家的臣屬分開,就是為了將“國”變?yōu)橐粋天下人的“家”, 而不是僅僅是皇家的“家”。。正是這樣的理解才成就了漢的輝煌,但是這樣的一個虛擬的“家”還是扛不住我們生物學屬性的歲月洗禮,西漢的崩頹就是士族大戶的發(fā)展對于公權(quán)力國家的一種顛覆,那個置于一切之上的“家”被分解了,代之以地方豪強,這就是一種人類回歸自然屬性的過程,只要那個虛擬的“家”失去它的公正,健康,力量時,我們就會回歸到自己的家。。。東漢的崛起其實是士族大戶的崛起,所以他注定不能成為一個可以向西漢那樣的國家,而只是一種士族操縱的所謂國家,從他出生的時候就帶上了這種先天不足的烙印。。。從漢到唐,對于士族的壓制一直是一個偉大國家崛起必須采取的措施。。。唐朝做的不錯才有了盛唐的恢弘。。。整個中國的歷史都是糾結(jié)在大小兩個家之間的,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在一個“家”的概念之下的。 西方家庭的突破來源于基督教。像中國古代一樣,西方人也一樣是局限在自己的小家庭中的,但是基督教改變了這種狀況,在上帝的名義下,所有的人們統(tǒng)一到了一個大的概念之下,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,我們需要相互照顧,相互幫助,最開始的宗教活動還是在個人的家里進行的,之后在基督教得到世俗權(quán)威的認同后才慢慢走向一個獨立,公共的運作。這樣的運作就是西方社會的一個凝聚力量,它突破了生物學上的離散家庭,構(gòu)成了一個共同體。但是它不同于東方的是,它是用上帝的“法”來規(guī)范社會組織行為,而不是一個擬人的組織。這樣就帶來了東西方歷史命運的分途。基督教對于西方社會的影響和儒教對于中國的影響有過之而無不及,至少中國還沒有過類似“十字軍東征”的事件,而且由于儒教的理念,它本來就是一種對世俗權(quán)力的擁護,所以它永遠處于一種臣服的地位,雖然它也同樣形成了一種對權(quán)威的道德規(guī)范,但是基督教對于世俗權(quán)威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位置的。。。西方宗教改革后的新教,更是奠定了西方現(xiàn)代歷史的形態(tài)。 “在每個國家,改革運動的領(lǐng)袖均有個人的宗教動機,包括普魯士的大選帝侯和菲特烈威廉一世。他們加爾文主義的傾向促成從國外引進自己的教友,并為自己描繪出嚴守紀律的愿景:正直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的樸素的道德社會。荷蘭國家也受加爾文主義的滲透,從天主教西班牙手中贏得獨立之后,在17世紀已積累了巨大的財富和權(quán)力。早在英國內(nèi)戰(zhàn)之前,清教主義就是英國改革的重要動力,在19世紀繼續(xù)影響新興中產(chǎn)階級的行為。在19世紀晚期的美國,進步時代的上層改革者也是如此。他們不只是認為,政治老板和依附政治在妨礙他們賺錢,而是出于道德原因,對公共機構(gòu)變成私人工具感到義憤,美國人可能不信任國家權(quán)威,但相信自己的民主政府非常合法,也相信金錢利益和腐敗政客對民主進程的操縱違反民主原則。像吉福德平肖那樣的領(lǐng)袖個體, 受新教信仰的虔誠所驅(qū)動, 這種虔誠性在很大程度上已在美國當代公共生活中消失了。 有了覆蓋廣泛的信任半徑和社會資本,對國家的忠誠才能占據(jù)首位,超越對家庭,地區(qū)和部落的忠誠。傳統(tǒng)上,英國和美國的社會得以享有這兩種稟賦,至少在與希臘和意大利南部相比時是如此。人們?nèi)绮恢鲃訁⑴c公民社會組織,就不可能發(fā)起社會運動;要想得到激勵,還要看同胞是否也有愿為廣大共同體承擔公民責任的理想。
英國和美國社會資本的來源多種多樣,其中之一與如上所述的新教派別形式有關(guān),它在這兩個國家都有很深的根基,鼓勵基層組織的宗教生活,無須依賴中央集權(quán)的等級制度。第二個來源與強烈的民族認同有關(guān),以制度為中心---在英國是普通法,議會和君主;在美國是相似的普通法傳統(tǒng)和源自憲法的民主制度。到19世紀,兩國政府都被視為民族主權(quán)的合法體現(xiàn),享有相當廣泛的忠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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